头发剪短好多。作家看着重新回到男性打扮的涼世,半晌憋出这么一句话。涼世没说话,冰凉的麦芽酒往下灌,灌了小半杯才朝艾利欧特笑,说是啊,我自己都不习惯。
然后他就那样任由作家去观察他,数月不见,除了换了发型和打扮外涼世几乎一点没变——还是那副精致的面孔,几乎有些戳到眼睛的刘海被拨到一边,露出幽深的、被睫毛稍稍遮挡的紫色眼睛。
会是他的错觉吗?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同,就好像所认为的黑猫其实是豹的幼兽,柔软的绒毛褪下后显露出冷澈的面目来。
酒杯见底的五分钟后他们站起身并肩出了酒吧,月色正好,夏季随时袭来的雨刚停,砖石微微反射湿润的光。风吹过时涼世透过酒精的味道闻到作家发间的石榴香气,若有所思地抬起视线来。
怎么了?
没事。
他们就这样无言地同行,最后停在月下的海边。